前的桌子上,柔和而平静:“一万十万的,太慢了。
这个戒指送给你。”
场面瞬间倒转。
灯光特别暗,我没空注意苏欣他们的表情,几乎是摸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却听见旁边的江宴突然起身,把我落在桌上的戒指攥起来,桌子被他狠踹了好几脚,刚刚苏欣要喝的酒杯连同旁边的香槟塔碎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暴戾,让苏欣和边上的人尖叫起来。
只有我安静地等他发泄完。
江宴在生气,因为我脱了订婚的戒指。
他从后面扯住我的左手手腕,把那枚戒指准备重新套上去。
我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有点哽咽。
江宴说:“对不起。”
我转过身,缓慢而坚定地扯掉他的手,轻声道:“江宴,取消婚约吧。”
江宴捏着戒指,死死地看着我空荡的无名指,下颌线咬得很紧,声音挺低的,是问在场的人:“谁喊的储盈?”
语气很平静,和暴风雨前的海面一样。
这帮人都是京圈的二世祖,但江宴身份太高,一向都是捧着江宴的,都知道他的脾气,现在就在发疯的边缘。
一个个都疯狂摇头,涩着嗓子:“宴哥,我们哪敢啊。”
苏欣有点心虚和害怕,往后退了步,脚下的碎片刺啦一声。
江宴瞬间转过头,眼神落在苏欣苍白的脸上。
她声音很抖:“江宴...”下一秒她就被江宴掐着脖子抵到墙上,江宴眼底都是戾气:“苏欣,我给你脸了是吧?”
边上人人自危,一口气都不敢喘。
从香槟塔碎掉开始,夜店里的人都往这里看了,估计认出江宴了,举着手机在拍。
经理带着安保匆匆赶到,满头是汗。
苏欣剧烈地挣扎,有一瞬间,我以为江宴真的会掐死她。
一堆人乱糟糟地围着他,却没一个人敢劝阻的。
我才开口:“江宴,够了。”
江宴瞬间松开手,低着头拿着纸巾用力地擦着手,他的中指上也有一枚戒指,内圈刻了我的名字首字母。
我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分针秒针,都刚好转到零点。
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了一下他:“江宴,生日快乐。”
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有液体掉到了我的脖颈上,冰凉的。
从我脱掉戒指开始,江宴就一直垂着眼睛,没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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