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牵着儿子的小手回到了家。
即便那个家是她不情愿回的。
换了鞋脱下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转身就看到一桌子饭菜还有坐在餐桌上等着她回来的男人。
“回来了?”是魏清越一成不变的声音。
从进门就用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季舒觉得不自在,点了点头后,一言不发的收拾着小团子脱下来的鞋袜。
“哇好香啊爸爸...”小团子一进门就奔向爸爸的怀里撒娇。
终于收拾好了,季舒抬头看了一眼厨房,毕竟她的这个丈夫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么
“儿子,快和妈妈一起洗手吃饭。”
“好的,爸爸。”说完拉着季舒乖乖去洗手,毕竟自己今天也有点饿了,可惜今天不是妈妈做饭,没有他最爱吃的南瓜饼。
餐桌上除了团子咿咿呀呀,他们两人基本无言语。
魏清越一向在餐桌上没什么多余的话,季舒还困在刚刚车上的事情仍心存余悸。
魏清越修长的手指夹起豌豆荚放入季舒的碗里。
“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舒连忙夹起一粒尝了起来,连忙附和:“还不错”
团子一看爸妈互相讲话了,于是更加卖力的开始讲他在学校发生的好玩的事,顺便一个劲的夸他爸爸做的菜有多香,有多好吃。
小嘴抹了蜜似的,惹得季舒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瞧这小马屁精。
有时候季舒也会怀疑团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比如说现在,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活泼好动吧,又看了一眼魏清越,他更不像是一个从小话多的小孩。
季舒歪着头看着这个小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当初从医院抱错了吧?
魏清越看着儿子眉飞色舞的动作越做越大,担心儿子被呛到,装作喝声制止:“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好的,爸爸...我不动了”随即只好老老实实大口吃起饭。
这一幕看在季舒眼里,她在心里苦笑,这就是自己的亲儿子没错了,像她,都一样的害怕一个人,魏清越。
“吃完就赶紧睡觉,别缠着妈妈。”
“哦...”嗯?这可不行,小团子小声嘟囔着小嘴:“求求爸爸,我最喜欢妈妈了”
他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这小家伙长的像季舒,尤其是眉眼,简直和季舒一模一样,所以每每当他做错事时,只要稍微对自己说几句软话,自己就狠不下心来真的责罚他。
吃完饭季舒准备收拾碗筷。
“你别动,我来刷碗。”
季舒就看着魏清越端着碗筷去厨房收拾了。
每当这个时候季舒就想不明白魏清越到底是怎样想的,有时候挑剔到一日三餐都要按照他的口味准备好,三菜一汤,但是吃完饭后又不让自己去刷碗,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去,也不许她进去帮忙。
难道他这个资本家也想在婚姻里提倡人人平等,追求公平?
好吧,别人有可能,但是,魏清越,绝对不可能。
他的示弱只是为了再今后更加方便的掌控自己,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就是魏清越经常对待她的手段。
“那我去给团子洗澡了。”季舒想明白了就迅速离开了厨房。
洗完澡后团子又要求讲睡前故事,好不容易把团子哄睡着了,抬头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亲了亲熟睡的儿子。
看了看隔壁房还是半掩着,她知道,这是魏清越故意给她留的门。
季舒进门看见他已经穿好了睡衣,现在却是一幅戴着耳机,望着iPad低声说话的景象,时不时又看见他皱起的眉头
可能真的是有不得已要处理的公事,魏清越很有原则,工作大多数都只在书房完成,因为在他的眼里,她们婚房的意义,是用来睡觉的。
她走进浴室洗完澡,望着镜中的自己,这些年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总是说喜欢自己的这一张脸,真的那么好看么?
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魏清越喜欢那一款,他喜欢乖的,她的外表就是长的乖,内心可不是,可能是自己当年太倔了,太想逃离他了。
不断的反抗。
反抗,就引起他的占有欲。
这才是结婚这么多年得出来的结论,她越反抗,他就越兴奋,更想把她抓到手里,挣扎不开,以至于这么多年纠缠不清,也让她痛苦不堪这么些年。
虽然一切都明白,可到底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就只能是自己呢?
想到最后她的结论就是,无法逃脱的命运,她认为自己很倒霉,这份倒霉一直持续到现在。
逃也逃不掉,躲又躲不开。
确实是不想流泪的,但过去经历的种种折磨,只是闪过一些片段就眼圈湿润。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耳边传来
“季舒,你在里面怎么样,还没有洗完吗?”魏清越也疑惑,按道理应该是结束了,他的小妻子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没...”季舒洗了把脸,面对镜子努力整理情绪。
“真的没事儿吗?你先把门打开...”
魏清越自知耐心并不好,正当他准备用脚踢门时,门刚好被季舒打开了,他随即看到了妻子顶着一双红红的眼,似乎看到他要踹门,眼睛愈发红了,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看着这副模样,随即恼了。
他爱她,说是见色起意也不为过,病态的他就喜欢每天无时无刻盯着监控,注意她的每一个一举一动。
可她一哭就受不了,现在的他不比当年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季舒流眼泪。
他疯狂的在嫉妒,嫉妒那个肯让她流眼泪的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地盯着季舒,魏清越挑眉。
他不高兴了,她已经开始发抖了。
她又在心里不禁笑自己,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长进,真没出息。
季舒现在还是害怕他的眼神。
“没没。”季舒匆忙回答他的话,不敢有一丝怠慢,他生怕他现在立马发疯,又开始对她做出一些难堪的事。
“真的没事儿吗?”魏清越用怀疑的态度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不能接受她的任何事是他这个丈夫不知道的。
季舒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季舒知道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就一定瞒不了他,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到现在她都后悔嫁给他。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心里话。
因为,她根本不敢打破这份平静。
记得和他结婚前两年,她就困在这山上的别墅里,从没见过山外的风景,当时她心里在想,大概魏清越这辈子都不会放她走出这四周环绕的大山了,那段时间她还要面对他随时随地发疯的脾气,毫无理由的猜忌,她的一举一动都只能格外谨慎的在魏清越底下小心翼翼试探。
后来他对她放松了警惕。可以出门了,虽然只能局限于这栋房子里,一楼外面的花坛,但是是她可以随心所欲栽种花朵的地方,甚至每一朵花她都起了属于它们的名字。
今天这样的生活,她也是熬了二三年才换来的。
终于才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至于逃跑?魏清越的手段,她深有体会,他说她再敢逃一次,就彻底毁了她的一切。
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会这么做。
她腿上的疤还没有消失呢
就算她放她离开,她也不敢离开他半步了。
人不能总吃亏。
所以现在的季舒在吃够了苦头后根本不敢跟他讲任何想离开他的想法。
“真的没事儿的,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她语气诚恳,尽量让自己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吗?”魏清越还是怀疑。但是他看着小妻子,她应该也不敢再对自己撒谎了。
抬起头,刚伸出手准备把妻子拥入怀里。刚摸到她的发梢,谁知他的小妻子连忙蹲到一旁,脸上又露出惊恐的表情。他顿时不悦了,哪个丈夫希望自己的妻子把他当恶狼?
“躲什么啊?不喜欢我碰你?”
只是想好好的抱一下她而已,他的小妻子至于这么害怕他吗?他又不会真的吃了她,顶多就是对她爱的一番折磨。
而且他可不认为这是折磨。
“没有...只是地上...有些滑...”季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蜷缩着身子不停的发抖。
熟悉的记忆涌入季舒脑海里,在他抬手的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要打她,可把她吓一跳,随即才蹲下身。
扶起妻子,仔细确定她真的没事后,魏清越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眯着眼看着刚洗完澡的妻子,身上散发着清香,垂涎欲滴。
她他抚摸着她温柔的长发,触碰之地无不让季舒颤抖,“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你该不会忘了吧?”
对上她慌乱又显的无辜的眸子,显然是忘记了,那他可就有理由了。
“你忘了?”
“那我可要好好惩罚你...不对,是疼爱你。”
“我要好好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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