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白雾西起。
卡尔目光所及只剩苍茫。
雾内又传来赫伯的声音。
“一千年，一千年！
我终于即将迎来安息，哈哈哈...”他的语气充满了喜悦，如同完成了使命一样，心中再也没有遗憾的洒脱。
白雾逐渐散去，赫伯又在眼前。
“你。”
卡尔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于一个在奇幻中世纪世界平静生活了十西年的人来说，刚刚所经历的事情太过震撼！
他原以为将平静和奇幻隔开的纸会很厚，结果没想到，这张纸只是蒙蔽了他的双目，而不是将两者分割。
是啊，我他么早该明白，种种神迹都己经出现在我面前，身在水中岂会不被沾湿？
只是时间问题。
赫伯带着往日从未见过的笑容朝卡尔走来：或许你有很多问题，但我不会选择回答，我只会履行我该做的。
你可愿学习女神授予的呼吸法，成为一名游吟诗人口中的骑士？
没有犹豫，将所有问题掩藏于心，卡尔利落回答：“愿意”。
这是他魂牵梦绕的事情，在这样的世界，如果不能成为一名掌握斗气的骑士或者法师，那么此生枉来此一遭。
过去因为担心赫伯会因为他的离开而被欺负，故不敢远游，但没想到机会竟在眼前。
“好，但女神不会首接授予于你，你必须通过女神的试炼。
试炼途中可能会失去生命，失败则失去资格，成功你会得到一条虽不完整却仍可攀登高山的大道。
考虑好之后今夜明月高悬之时，用心倾听你会得到启示，来寻我，试炼便会开始，记住，你的所学皆有用途。”
赫伯的身影逐渐淡去，如被风吹走的沙子，再也见不到踪影。
本来还想着凭借多年感情问一嘴试炼难不难，看来终究只有我一人付出了情感。
唉，世风日下渣男多啊。
不过，想来试炼再难，也不会太过分，应该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不然不会无缘无故降下神启。
而且就算是难一点也无所谓，卡尔相信自己。
自从穿越后他发现，他的记忆力比以前强上数倍，而且力气也很大，至少在这这个村，我说了算！
夜幕很快来临，神启再次出现在耳边。
卡尔穿上平时最熟悉的战斗服装，抄起长剑开门而去。
生命危险？
怕吗？
怕！
但他宁愿在追寻梦想的道路死亡，也不愿在苟且中懊悔。
圆月如昼，星点点。
赫伯如约在教堂之中等候。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会死。”
“但我还是来了。”
“拿起这枚钥匙，你会进入试炼之地。”
“那里有什么？”
“敌人。”
“我或许叫你一声师父更合适，再见我的师父。”
虚无之门将手持钥匙的人吸入其中。
赫伯望着空无一物的教堂，轻念道：再见，我的徒弟，并非我不告知于你，而是我亦不知女神的试炼为何。
穿过虚无，卡尔看到的是一片让他惊愕的场景。
破旧的教堂，被他擦得发亮的老旧长椅，这里的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少了一个人。
这不还是在教堂内吗？
这是什么试炼？
难道我失败了？
不是吧？
那么搞我？
好消息，人没事。
坏消息，试炼结束了？
不对，可能是幻象？
毕竟这可是玄幻小说常见套路！
猛地抽自己一巴掌。
嘶！
疼！
是真的疼！
幻象没破除？
难道是高级幻象？
开门，朝村内那小混混的破屋走去。
一路上尽是熟悉之色，但卡尔绝不相信一场试炼会如此莫名其妙的结束。
“砰！
砰！
砰！”
“谁啊！
大晚上还敢敲老子的门，活腻了？”
“我！
卡尔，赶紧滚出来。”
“唉哟，卡爷，您怎么大晚上的还来我这儿。”
小混混带着谄媚的表情，迅速开门，当他看到卡尔腰间的剑时，他愣住了。
屋外圆月银光白皙渗人，眼前男子腰间挎剑表情凶恶。
随即小混混跪在地上，抱着卡尔的腿大哭：卡爷，我最近可没有对村里的女孩下手啊，如果是谁和你打了小报告，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承认。
当然你要是真想杀我，我就承认吧。
“滚开！”
卡尔一脚把他踢翻，而后面色阴沉的走向其他小屋。
只是小混混望着卡尔离去的背影，目光阴狠：狗东西，别让我抓到机会。
一个小时不到，这小小的破旧村庄被卡尔弄得鸡犬不宁。
教堂内，卡尔静坐在长椅前，看着那不知名教徽的雕像，陷入沉思。
不应该啊，如果是幻象。
怎么我认识的人神情都是那么的自然，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引发他们本该出现的情绪？
难道我真的失败了？
低声沉吟：赫伯师父，在吗？
不在？
难道我真的失败了？
不是吧，这么逆天？
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此莫名其妙的失败，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久久不语，朝阳初升。
教堂的门被推开了，卡尔沉默的望向进来的赫伯。
赫伯的脸上挂着严肃的沉重神情，不解的问：试炼失败了？
卡尔张了张嘴，真的失败了？
而后低落的摇头：我不知道。
“你应该是失败了，听说你昨晚在我离开后不久，把村里的门挨个敲了一遍，神明的试炼一般不会那么快结束。
所以你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败的，才去敲门验证，担心自己深处幻象之中？”
原来真的失败了啊。
我...卡尔无奈点头“对，我以为没结束，才去验证自己是否身处现实与虚幻之中。”
“不应该啊”赫伯坐在长椅上眉头紧紧锁着：“你的战斗技巧我都是看在眼里，当年的我在这个年纪可没你那么优秀，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卡尔更加无奈的摇头：我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去敲门。
“连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赫伯的语气很震惊，接着继续说：“连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其他人还能过得去？”
“其他人？”
“你不会以为整个泰姆瑞尔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试炼吧？”
看着心情低落的卡尔，赫伯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起身拍了拍卡尔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很强，我的罪己经洗除，如今能以巅峰状态活个把百年，有我在你不会被人欺负的。
“谢谢你，师父，但我就是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才会踏上危险的试炼，只是没想到...对了。”
赫伯忽然看向大门外的远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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