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年大步流星走向大宅,把闻舒远远丢在身后。
闻舒没吃早饭,现在药越吃越多,吃了药就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现在胃是空的,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追不上时庚年,跑的气喘吁吁。
等她跑进大厅的时候,时庚年已经跟闻舒的爸妈打过招呼了。
语气很淡很淡的叫了一声爸妈。
以前他们很亲近的。
闻时两家住的也不远,小时候时庚年经常来闻家玩。
时家没女儿,哦,不是,其实以前是有女儿的...
闻家没儿子,闻老爷子特别喜欢虎头虎脑的时庚年,要认他做干孙子。
不知道是谁提议,别干孙子啊,以后做孙女婿就好了。
自从和闻舒结婚后,闻舒的父母几乎没见到过时庚年的笑脸。
闻太太握住了跟上来的女儿的手,看她发白的脸色心里就难过。
她紧紧攥着闻舒的手,略带埋怨地跟时庚年说:“怎么也不等等小舒?”
“庚年这孩子就是性子急。”时太太赶紧打圆场:“听说你们来了,紧赶慢赶地过来跟你们打招呼。”
闻先生的脸色方才好看一点,闻舒也赶紧顺着时太太的话说,把手插进了时庚年的臂弯里。
“是啊妈,刚才我说我冷了,他忙着进来给我拿披肩。”闻舒笑着指了指大厅的拐角:“我的披肩在衣架上挂着,庚年,麻烦你替我拿来。”
她给时庚年一个台阶下,她也知道时庚年不太愿意和她父母说话。
时庚年去拿披肩了,闻太太捏了捏女儿枯瘦的胳膊:“你怎么搞的,怎么见你一次瘦一次,让你回家喝汤你也不回去,这个庚年是不是虐待你?”
“怎么会?”时太太赶紧接过来说:“庚年你们从小看到大,他不是那样的孩子,再说他也得敢啊!小舒我们是疼都疼不过来的...”
闻舒的目光追随着时庚年,时太太就顺势推了她一把:“去找庚年吧,快去。”
闻舒向时庚年走过去,他刚刚从衣架上摘下她的披肩,见闻舒过来了,就随手丢给她,就准备离开。
“庚年。”
他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但连回头都没有,从他的侧脸都能看出浅浅的不耐烦。
“等会我们给爸妈敬一杯酒。”
这时身边经过一个服务生,每当时家有宴请,都会从时家的酒店里调过来服务生和厨师来帮忙。
时庚年叫住服务生问他:“有没有面包?”
服务生说有,时庚年又说:“送一篮面包去凉亭里给白小姐,告诉她我马上就过去。”
“好。”服务生应着,立刻就去照办了。
时庚年从她身边走过去,肩膀碰到了闻舒的右胸口,刚好肿块就在那里,疼的她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
“呀。”
时庚年停下来回头看看她,他自认没有用力气也不是故意的,所以闻舒这样未免有点夸张。
他微蹙眉头:“我撞痛你了?”他不免失笑:“闻舒,故技重施吗?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也要反反复复用碰瓷这一招?”
闻舒捂着胸口勉强站直身体,冷汗在那一瞬间刷的一下全出来了。
时庚年还在记仇,他还记着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