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动作一顿:“皇四子?”
“是的,四皇子齐王。”
南昭雪想了想,这两天也没见封天极提过这位四王爷。
“那齐王妃,应该也去给太子妃贺喜吧?”
崔嬷嬷摇头:“应该不会,毕竟太远了。”
“太远?”南昭雪纳闷,“怎么讲?”
“王妃不知道吗?齐王因为他的母妃兰妃犯错不受宠,早在咱们王爷回京之前,就被贬去封地了,若不是齐王仁孝,在尚书房外叩了一夜的头,把额头都磕伤了,恐怕兰妃会被打入冷宫,而不是被他带出宫去封地了。”
这信息量可大了。
南昭雪在心里默默盘算,留在京中的皇子,除却行二的太子,就是行五的雍王,再接下来就是封天极和封天彻,据说最下面还有一位行十的,尚年幼,还没见过。
至于这位齐王,远在封地,暂时应该是没有威胁。
那她就有点搞不懂了,珍贵妃又没亲生子,好不容易把封天极养这么大,还挺出息,除却雍王,他是太子最大的劲敌,为什么要对他不好?
不是应该牢牢抓住他,母子相依,同心同力,互成依靠吗?
南昭雪琢磨着,莫非……珍贵妃针对的并非是封天极,而是她这个儿媳妇?
本想着好好找个有家世的,给封天极助力,结果却来了她这个毫无用处的商户女。
南昭雪心头一阵郁闷,又背锅了。
南昭雪猜测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宫中的女人,个个心眼多得很,肠子不知道多少道弯。
算了。
这些破事儿以后少沾惹就好。
热汤下肚,浑身舒爽不少,南昭雪让野风守在院子里,她在屋里运气打坐。
单用吃的东西来补身,未免有点太慢,还是得另想办法。
打坐完看看琉璃戒里的东西,有从胡山那得的一箱子财物,还有皇帝赏的那些,钱是不少。
她想着出去买点好药材,还是得炼点丹药什么的。
她自回来后就在院子里休息,晚上早早睡下。
半夜,有人敲开王府侧门,急匆匆来见封天极。
封天极还没睡,正在书房外看看两个稀奇的东西。
管家匆忙来报:“王爷,赵大人求见。”
“哦?请他过来。”
京兆府府尹赵冬初身穿黑色斗篷,脸色憔悴,上前行礼。
“卑职见过王爷。”
“赵大人里面请。”
赵冬初随他进屋,抱着茶杯一口气喝了两盏,这才说:“王爷见笑了,卑职才从湖心庄回来,有要事禀告。”
“湖心庄有什么发现?”封天极感觉事不寻常。
“湖心庄面上看不出什么,破败了些,但没有什么可疑痕迹,关键在于水下。”
赵冬初把一个牛皮袋子双手递上:“这里面是卑职在水下画的,请王爷过目。”
“水下?”封天极诧异。
“正是,在水下发现一个怪东西,不知是何物,属下觉得奇怪,所以就画了下来。”
封天极那夜进去湖心庄,也是走的水下,在外面劈开那处窄洞,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那片野湖极大,他也不可能正巧就遇上。
图纸有厚厚一叠,各个角度都有,画得很是仔细。
封天极在灯下仔细看,确实是很奇怪,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
说方不方,说圆不圆。
他正要再问几个问题,抬眼看赵冬初脸色不好,皱眉道:“怎么?受伤了?”
赵冬初勉强笑:“无事,一点轻伤。”
封天极走过去,掀开他斗篷一看,眉头狠狠一皱。
“这叫轻伤?!”他声音含了怒意,“来人!去请大夫!”